21世纪什么最贵?人才。2021年什么最贵?锂价。
上海有色网数据显示,截至十一月十七日,国产电池级碳酸锂均价为19.75万元/吨,较年初上涨273%;国产电池级氢氧化锂均价为19.45万元/吨,较年初上涨293%。短短十个半月,锂价走出近三倍涨幅,且依然看不出回调态势。
锂价超预期上涨已引发连锁反应:
一方面,特斯拉等整车厂开始绕过电池厂商,直接采购氢氧化锂等电池正极原材料;
另一方面,宁德时代等头部电池厂商打响上游锂资源争夺战。为了控制成本,他们将购得的原材料交给正极材料厂加工,后者实质上沦为代厂。
锂价涨势如此迅猛,根本原因在于供需错配:新能源汽车渗透率节节攀升,电化学储能利好消息不断,但稳定的锂产量实则有限,加上供应链各环节的囤货,锂价就这样被整体推高。
由于电芯的价格涨幅低于成本涨幅,大部分产业链利润流向上游,电池公司的盈利空间日渐承压,他们也不得不继续通过收购锂矿或合资等方式,进入原材料领域。
作为自然界已知的最为活跃、电势最低的金属,锂重要以锂矿石、锂盐湖、锂黏土三种形式存在。
我国地质调查局十月公布的《2021年全球锂·钴·镍·锡·钾盐矿产资源储量评估报告》显示,在世界范围内,锂盐湖的锂资源储量最大,占总量的59%,锂矿石和锂黏土则分别占26%和7%。而在我国,锂盐湖所占比例更高,达到79%。
与上述资源存量形成反差的是,多年以来,受制于技术水平、环境限制、人才短缺等多种因素,盐湖提锂并没有发挥出锂资源供应的重要用途。五矿证券研报显示,2020年,世界范围内盐湖提锂的产量占比约为46%,过半仍被矿石提锂占据。
近年来,盐湖提锂的技术进步明显,随着锂价持续在高位运行,昔日被冷落的盐湖提锂日渐升温。
事实上,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盐湖提锂一度是世界范围内重要的锂盐供应方式。
着眼将来,盐湖提锂是否有望复兴?
风向大变
假如说锂价此涨存在一个最大受益者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天齐锂业。
一年来,锂价走出凌厉涨势,这让一度走向破产边缘的天齐锂业重焕生机。昔日饱受质疑的董事长蒋卫平,也重新被投资者称作“YYDS”。
从危机中缓过来的天齐锂业表示,今后20年,国际化运营将成为天齐锂业的关键词。
智利深谋
十月二十二日,天齐锂业总裁夏浚诚、副总裁万渝等一行四人,专程赴京拜会智利驻华大使LuisSchmidt。据笔者合理猜想,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拿下智利国内的锂盐湖资源做铺垫。
就在他们动身之前10天,即十月十三日,智利矿业部公布通告称,将面向全球投资者,对智利国内40万吨金属锂合约进行招标。
一纸通告背后,是智利数十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大动作。
美国地质调查局数据显示,分国别来看,智利拥有全球最多的锂资源,已确认储量达920万吨碳酸锂当量(LCE),占地球总储量的43.8%,其中大部分蕴藏在锂盐湖当中。
在招标通告中,智利矿业部表示:2012年之前,智利一直是全球最重要的锂生产国,但后来被澳大利亚超过。澳大利亚的锂资源探明储量为470万吨碳酸锂,重要以锂矿石形式存在。
2020年,智利的锂产量约为10.8万吨碳酸锂,仅为澳大利亚的45%。甚至连储量仅占世界7%的我国,2020年都产出约8.4万吨碳酸锂,大有赶超智利的架势。
之所以智利多年来锂产量不足,重要是因为受到政策限制。从1979年起,智利政府就将锂资源的开采视作重要的国家利益,并严格控制本国锂开采。
依照法律规定,智利本国的锂资源只能由政府、国企,以及取得行政特许权或特许锂经营合同的公司开发。自上世纪80年代至今,只有智利的国有公司获得过政府颁发的特许锂经营合同。
有限度的市场化确实对智利的“国家利益”形成了保护,不过也让锂资源“尖子生”在近十年只拿到“及格分”。
直到2021年下半年,智利政府放松限制,决定允许国际投资者开采本国锂资源。
智利本次招标颇具诚意,40万吨金属锂假如换算成碳酸锂当量(LCE),约为240万吨,大致相当于2020年全球锂资源供应总量的5.4倍。
通告显示,40万吨金属锂的开采和生产配额将平均分为5份,每份8万吨,且开采地点不受限制。中标公司将有7-9年的时间做地质勘探,另有20年时间开采。
回过头来看,智利政府此前对锂资源开采持保守态度,一是因为认识到了锂资源的重要性,希望防止“大干快上”浪费资源;二是开采锂资源容易污染环境,包括造成地下水位的持续降低,以及土壤的沙漠化、影响当地动植物的生存。
正因如此,2020年十月,智利国企SQM(SociedadQuimicaYMineraDeChileS.A.,智利矿业化工)才提出“可持续发展方法”,表示将从减少陆地淡水消耗、减少卤水抽取、减少碳排放等三个方面,提升锂资源开采的环境友好程度。
深耕锂业多年、身为SQM大股东的天齐锂业,想必对智利国内的情况也做过详细了解。
根据天齐锂业披露的信息,此次拜访智利驻华大使时,总裁夏浚诚着重向其分享了天齐重视绿色开发和履行社会责任的实践案例,表达了天齐在智利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和社会回馈力度的意愿。
至于拜访的成果,LuisSchmidt表示:热烈欢迎以天齐锂业为代表的我国公司前往智利开展经贸投资合作。
智利大使此言既给足了天齐面子,又为40万吨金属锂的招标留下遐想空间——作为全球锂及其衍生物的重要加工地,我国对上游锂资源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据笔者估计,应该至少有两家我国公司会参与到对智利40万吨金属锂的竞标当中。
盐湖提锂升温
智利政府拿出40万吨金属锂全球招标,对国际锂价影响几何?
多位锂业资深人士对笔者表示,智利的盐湖资源禀赋虽好,但有关国外一个全新锂盐湖项目的开发来说,从中标、建设到投产,以及后续的产量爬坡直至满产,整体至少要3-5年的时间。
因此,假如指望其平抑高涨的锂价,恐怕是“远水难解近渴”。不过,智利此举或将掀起新一轮盐湖提锂的开发热潮。
事实上,国内和国际巨头纷纷加码盐湖提锂。
2021年下半年以来,我国公司出手收购国外盐湖项目的消息屡现报端:
七月,赣锋锂业出价3.53亿加元,收购加拿大千禧锂业所有流通股,并于两个月后遭到宁德时代出价3.77亿加价竞购。千禧锂业旗下重要资产是位于阿根廷的两个锂盐湖项目。
九月二十六日,西藏珠峰公布通告称,拟定增募资45.5亿元,用于阿根廷年产5万吨碳酸锂盐湖提锂建设项目。
十月八日,紫金矿业出资9.6亿加元,收购加拿大NeoLithium所有流通股,将拥有阿根廷卡塔马卡省TresQuebradas锂盐湖项目。
十月二十日,赣锋锂业出资1300万美元,增持阿根廷Mariana锂盐湖项目8.58%股权。
而在国际方面,十一月八日,法国不锈钢和镍铁行业巨头埃赫曼(Eramet)宣布,将与青山控股合作,重启旗下阿根廷萨尔塔省Centenario-Ratones盐湖年产2.4万吨电池级提锂厂项目建设。
通告显示,青山控股将投资约3.75亿美元,获取该项目49.9%股权。未来双方将按照股权比例包销产品。
进行资源勘探工作
埃赫曼全资控股Centenario-Ratones盐湖的永久性矿权。该盐湖面积约500平方公里,探明储量110万吨碳酸锂当量(LCE),探明资源量约1000万吨碳酸锂当量(LCE),平均锂浓度高达400mg/L。
假如以2.4万吨电池级碳酸锂的年产量计算,该盐湖投产后的服务年限可达45年。
开发方法计划采用埃赫曼研发的膜分离技术直接提锂,碳酸锂单吨现金成本为3500美元(约合人民币22300元)。
项目计划于2022年第一季度启动建设,2024年初实现商业化运营,2025年下半年实现满负荷生产。
值得注意的是,埃赫曼为这个盐湖提锂项目选择的合作方——青山控股。青山控股起步于20世纪80年代,重要生产不锈钢钢锭、钢棒、板材、线材、无缝管等产品。
虽然还是一家非上市公司,但青山控股实力雄厚,位列《财富》世界500强第279位、我国民营公司500强第14位。
近年来,青山控股切入新能源领域,重要生产锂电上游原材料及中间品。种种迹象表明,青山控股在锂电领域的重要性一直被外界低估。
事实上,青山集团旗下子公司瑞浦能源、兰钧新能源已在锂电领域耕耘许久。其中,瑞浦能源的产品以磷酸铁锂为主兼顾三元,兰钧新能源则主攻三元高镍无钴方向。
我国汽车动力锂离子电池产业创新联盟数据显示,2021年十月,瑞浦能源的动力锂离子电池装机量已经进入我国公司前十名,以0.16GWh排名第九。到2025年,公司计划实现200GWh的动力锂离子电池年产量。
青山集团敢于进入锂电领域的底气,除了雄厚的资金实力外,还在于关键原材料方面的资源积累。
青山集团在印尼苏拉威西省建有占地2000公顷的莫罗瓦利工业园,镍铁年产量达200万吨,占全球产量的约25%。
此外,公司分设新加坡子公司STELLAR,正在或计划与盛新锂能、龙蟠科技在莫罗瓦利工业园内设立合资厂,投建氢氧化锂、碳酸锂和磷酸铁锂项目。
有关本次与法国埃赫曼公司合作的盐湖提锂项目,青山控股依旧保持低调,并未主动对外释放消息。但可以想见,在镍资源方面独占优势的青山集团,假如再通过盐湖提锂,将锂资源开采的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中,很可能对既有产业格局形成冲击。
吉林大学青岛汽车研究院副院长顾国洪曾撰文表示,“我在未来动力锂离子电池TOP5的版图里给青山集团留一席。”
前景可期
实际上,在20世纪后半叶,盐湖提锂曾经确实是全球范围内锂盐的重要供应来源。
1966年,美国内华达银峰盐湖投产,是为全球第一个投产的锂盐湖。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资源禀赋更优的智利阿塔卡玛盐湖、阿根廷翁布雷·穆埃尔托盐湖先后投产,成为全球盐湖提锂的主导者。
但是,受限于技术水平和人为限制,新世纪以来,尤其是最近十年,盐湖提锂没能继续承担起锂盐供应的重要角色。
中企角色吃重
总体来看,锂盐湖资源重要存在于三个区域,分别是南美“锂三角”(智利、阿根廷、玻利维亚)、我国青藏高原和美国西海岸。
正如上文所述,智利和阿根廷的一些盐湖资源已经逐渐投放市场,而我国公司则将在这个日渐崛起的产业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
作为新能源汽车及电化学储能的全球重要市场,我国对锂资源的供应最为饥渴。
2020年,我国生产的锂及其衍生物共计28.86万吨,约占全球42.16万吨的七成。但我国锂盐原料的对外依存度超70%,即我国本土公司2020年生产和加工的锂盐产品中,有70%的原材料来自海外。
如何提升我国本土锂资源供应比例,已经被提上议事日程。目前来看,有希望承担起这份重担的,只能是盐湖提锂。
之所以这样推论,原因也很简单:锂盐湖资源占我国锂资源总储量的79%,目前正处于规模化开发初期,未来增量可观。
我国地质调查局公布的报告显示,我国的锂盐湖重要集中分布在青海和西藏,两地锂盐湖资源储量接近全国总量的近八成。
其中,青海以察尔汗盐湖为主,同时在东台吉乃尔、西台吉乃尔、一里坪等地也有盐湖;西藏则以扎布耶盐湖为主。
具体来看,察尔汗盐湖已探明锂储量约1200万吨碳酸锂当量(LCE),扎布耶盐湖已探明锂储量约184万吨碳酸锂当量(LCE)。
青海察尔汗盐湖的采矿权重要由盐湖股份持有,西藏扎布耶盐湖的采矿权重要由西藏矿业持有。
西藏矿业在投资者交流活动中表示,西藏具备经济价值的盐湖有20多个,总储量可能超过2000万吨碳酸锂当量(LCE)。
回首我国锂盐湖开发早期,由于技术不成熟,提锂成本居高不下,直至2015年,也只有小部分公司生产。
近些年来,盐湖提锂技术日趋成熟,行业平均成本逐步下降。
盐湖提锂工艺提高的关键难点,在于如何攻克高镁锂比。2018年,盐湖股份通过改变吸附塔的串并联模式,解决了这一世界性难题,提高了氯化锂的回收率,当年我国碳酸锂自给率上升到40%。
青海、西藏的盐湖提锂公司将成为我国本土锂盐的供应主力。
盐湖股份生产碳酸锂,重要是使用公司钾肥装置生产中每年排放的老卤,采用“吸附+膜分离”浓缩法提锂。经过长期摸索和持续投入,青海已经成为全球盐湖提锂技术进步最为显著的地区。
目前,盐湖股份生产1吨工业级碳酸锂,需消耗约2000立方氯化锂含量在0.25-0.3g/L的卤水,而盐湖股份每年排放老卤2亿立方米。
与盐湖股份不同,西藏矿业重要采用“太阳池结晶法”,以扎布耶盐湖卤水为原料,经过冷凝、蒸发,得到富锂卤水,然后利用太阳能,逐渐使碳酸锂结晶析出。
2021年八月,西藏矿业实控人宝武集团与宁德时代签订战略合作协议。根据协议,宁德时代将把西藏矿业作为碳酸锂战略供应商,助力扎布耶盐湖项目扩大规模、新增产量、提升产品质量及附加值。
与此同时,青海、西藏两地政府均开始鼓励内部公司兼并重组,以整合资源,提高效率。
其中,青海希望依托盐湖股份、青海汇信资产管理有限责任公司,整合现有盐湖资源开发公司,组建我国盐湖集团公司,整合方法或将于2021年年内出台。
西藏自治区政府则希望以西藏矿业为平台,整合西藏地区盐湖资源。目前来看,具备开发价值的有龙木错盐湖、结则茶盐湖、当雄错盐湖、麻米错盐湖等。考虑到西藏地区盐湖资源开发的公辅配套、电力、水资源基础比较薄弱,资源整合尚无明确计划进度表。
技术优势有望外溢
在我国国内,2020年,盐湖提锂贡献的锂产量达到当年锂资源供应总量的46%,大有赶超矿石提锂的趋势。
放眼未来,盐湖提锂不断提升国际市场的份额占比也是大概率事件。
究其根由,是因为相较于锂矿石,锂盐湖在生产成本方面具备天然优势。
与矿石提锂需经过“精矿加工”环节不同,盐湖中的锂以溶解态的形式存在,可以自然汇集。因此就成本而言,盐湖提锂的能耗更小、生产成本更低。
五矿证券研报显示,盐湖生产碳酸锂的现金成本在2000-4000美元/吨区间,矿石提锂则在4200-6000美元/吨区间。
天齐锂业此前也曾在投资者活动记录表中披露,南美成熟的盐湖提锂相有关缺乏自产低成本锂精矿的矿石提锂具有一定成本优势。
横向比较国内外盐湖,假如将运输及加工环节的费用计算在内,我国国内盐湖提锂的生产成本目前已经基本和国外打平。
五矿证券研报显示,自2015年以来,盐湖股份的提锂成本稳定在3万元/吨左右。
2020年,盐湖股份子公司蓝科锂业一期成熟产量的碳酸锂营业成本已降低至约2.65万元/吨,支付所得税后的全成本低至约3.1万元/吨,较2019年的3.25和3.94万元/吨大幅下降。
西藏矿业的盐湖提锂成本较盐湖股份更低。其二期碳酸锂的全成本设计约4.25万元/吨,抵扣副产品后约2.41万元/吨。
国外公司方面,智利盐湖(SQM、雅保)生产碳酸锂的成本普遍在3000美元/吨(约合1.92万元/吨),阿根廷盐湖的现金成本稍高,普遍在3000-4000美元/吨(约合1.92-2.56万元/吨)。
后续随着产量的不断扩大,盐湖提锂的单吨成本有望继续下降。
在盐湖提锂的技术层面,我国公司的优势较为明显。
锂矿石和锂盐湖都属于低品位矿种,因此和铁矿石的“品位决定论”不同,可采性、工艺水平都在相当大程度上决定盐湖提锂的生产成本。
决定可采性的重要有两方面因素,即锂浓度和镁锂比。锂浓度越高,可采性越高。而镁与锂的化学性质相似,难以分离,因此镁锂比越高,提锂难度越大,可采性越低。
我国青海锂盐湖的锂浓度低、镁锂比高,这本是我国盐湖提锂公司的劣势,却也倒逼我国公司不断提升工艺水平。目前来看,我国公司的盐湖提锂技术处于国际领先水平。
而我国盐湖提锂的最大短板,在于资源禀赋较差。
青海察尔汗盐湖的锂浓度低,最低只有10毫克/升;镁锂比平均为512:1,最高则达到1577:1,这使得提锂的经济性不佳。此外,察尔汗盐湖附近的地面大多是盐湖水分蒸发后形成的盐盖,地表不够结实,建筑物地基要额外加固处理。
相较之下,西藏扎布耶盐湖的锂浓度高达1120毫克/升,镁锂比全球最低之一,仅为0.01:1。但是,西藏的自然环境较为恶劣,高海拔造成工作人员难以及时补充,基建水平低,甚至要使用柴油发电。
结合两方面因素,总的来看,假如我国公司的盐湖提锂技术能够与国外优质的盐湖资源加以结合,将大幅提升提锂生产效率,扩大盐湖锂产量。
结语
随着新能源汽车渗透率的持续走高,以及电化学储能电池用量的不断上升,2025年之前,锂资源供应都将处于紧平衡状态。
短时间内,盐湖提锂的重要性愈发凸显。
据财新报道,今年九月,有色金属产业咨询研究中心安泰科锂产业分析师陈光辉曾分析称:由于前两年锂价暴跌,导致部分澳矿停产,而其复产周期较长,短时间难以大幅增产。
有关非洲、美洲、西澳等地的新增矿山,进度表大部分延迟至2023年左右,目前市场供给增量有限。因此,未来两年的新增锂供应,将重要来自南美盐湖提锂产量。
不过也要看到,盐湖提锂的发展前景向好,但并非一片坦途。
矿石提锂的工艺路线稳定,产品均一性好,产量爬坡时间短。而盐湖提锂的投资规模更大,所需的产量爬坡周期更长,而且盐湖提锂的技术方法多样,在技术选型方面也比较困难。这些因素将对盐湖提锂的发展构成考验。
在笔者看来,由于兼具规模优势和成本优势,盐湖提锂将继续升温,我国公司走出国门,参与海外盐湖项目竞购,也将成为常态。
而在锂资源产业格局调整的过程中,会否有黑马公司凭借盐湖提锂脱颖而出,值得期待。